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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芳华别样红 
(日期:2021/5/4 14: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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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烈士陵园无名烈士墓。图片由龙华烈士纪念馆提供

上海市西南的龙华地区,有一大片桃林,每到芳菲季节,灼灼桃花惹人流连,龙华观桃成为上海历史上的胜景。但当年居住上海的鲁迅却在一封信中说:“至于看桃花的名所,是龙华,也有屠场,我有好几个青年朋友就死在那里面,所以我是不去的。”

鲁迅先生提到的青年朋友,就是1931年2月被杀害的“左联五烈士”柔石、胡也频、殷夫(白莽)、李伟森、冯铿。他们的就义地,如今是龙华烈士陵园。

步入陵园,园名牌楼、纪念碑、纪念馆、无名烈士陵等一系列建筑井然有序地坐落在南北轴线上。素色花岗石阶梯与金字塔形蓝色玻璃幕墙构成的龙华烈士纪念馆庄严肃穆,让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墙外桃花墙里血

龙华烈士陵园内有一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全国重点烈士纪念设施保护单位——龙华革命烈士纪念地,这里原为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旧址,也是龙华革命烈士就义地。据史料记载和老同志回忆,这里先后关押了近万名革命志士,约有千人遇害。他们大多被秘密杀害,身份已无法全部核实。在龙华烈士陵园内长眠的1700多位革命烈士中,有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4人,中央委员9人,中央军委委员4人,省市(军)以上负责人30余人。罗亦农、彭湃、陈延年、陈乔年、赵世炎等烈士均就义于此,他们牺牲时大多是20多岁或30多岁。

1983年,赵世炎烈士的遗孀夏之栩给中央领导写信,建议充分利用上海龙华革命遗址,整修龙华烈士陵园。夏之栩的呼吁很快得到中央领导的认可。邓小平题写园名,江泽民题写碑铭,陈云题写馆名。1997年,龙华烈士纪念馆建成开馆,龙华烈士陵园也全面建成。2020年12月,龙华烈士纪念馆被评为国家一级博物馆。

“龙华千古仰高风,壮士身亡志未穷。墙外桃花墙里血,一般鲜艳一般红。”在复制的龙华监狱墙壁上镌刻着一首诗,格外引人注目。它的作者叫张恺帆,时任中共上海沪西区委书记,1933年冬被押至龙华监狱。他在狱中为缅怀“龙华二十四烈士”而作此诗,并联合狱友成立“扪虱诗社”。据《晋书·王猛传》记载:东晋大将军桓温兵进关中,隐士王猛谒见,一面纵论天下大事,一面伸手入衣襟中捉虱子,放达从容,气度非凡。龙华监狱中的共产党人在生死存亡之际成立“扪虱诗社”,这份高洁与乐观,令人心折。

 


李硕勋烈士写给妻子的诀别信。图片由龙华烈士纪念馆提供

舍却身家干革命

龙华烈士纪念馆展陈面积约6000平方米,分上下两层,基本陈列《英雄壮歌——上海英烈纪念展》用1500余张照片、400余件实物,讲述了自辛亥革命以来250余位革命先烈的事迹。

在龙华烈士纪念馆副馆长王海银和上海党史学会副秘书长俞敏的带领下,我们走进纪念馆大门,来到二层展厅。

“九点到独秀家,将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交给他。我们谈些译书的事,总该忠实精细……”一本纸面泛黄的日记,诉说着百年前的故事。年届古稀的俞敏是日记主人俞秀松的继子。作为烈士后人,俞敏常年担任龙华烈士纪念馆的义务讲解员。“先辈们的英雄事迹,我们有责任把它讲好,把他们的精神传承下去。”他满怀深情地讲述:俞秀松出生于浙江诸暨一户耕读之家,17岁就立志“让天下人有饭吃”。走出家乡后,他逐渐接受、信仰了马克思主义,并参与了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创建。这份日记写在老式线装练习簿上,连封面共有62页,详实地记录了俞秀松1920年6-7月的一段重要人生经历。它记载了中国第一个共产党早期组织成立于1920年夏,最初的名称是“社会共产党”,后在李大钊建议下改为“共产党”。日记还记载了《共产党宣言》中文全译本的翻译和问世过程。

这份独一无二的一手资料,对于研究党成立的历史、传承党的红色基因,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20世纪90年代,俞秀松烈士的夫人安志洁将它捐赠给龙华烈士陵园。这本日记被认定为国家一级文物,成为龙华烈士纪念馆的镇馆之宝。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老一辈革命家自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就默认了舍生取义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1931年,中共广东省军委书记李硕勋从上海赴海南指导武装斗争,因叛徒出卖不幸被捕。他给妻子赵君陶写信道:“余在琼已直认不讳,日内恐即将判决。余亦即将与你们长别。在前方,在后方,日死若干人,余亦其中之一耳。死后勿为我过悲。惟望善育吾儿……”

而今,我们看着这封笔迹雅致的信件,深深感到革命志士对亲人万般牵挂,却又带着这份感情,义无反顾地走向刑场。

李硕勋出生于四川宜宾高县一个富裕家庭,接受了完整的新式教育。他本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偏偏选择了一条荆棘丛生的革命道路,成为中共早期参与领导军事斗争的先驱之一。在追求信仰的道路上,一大批共产党人抛却个人利益,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冯铿烈士就义时所穿的毛背心。90年过去了,中华大地上青春的身影往来如织。而我们在这里,追寻另一种殷红壮丽的青春。

囚车见证伉俪情

来到纪念馆一层,展柜里一件有破洞的毛背心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低头一看展签,原来是《为了忘却的记念》中写到的左联女作家冯铿的遗物。讲解员顾慧枫说,1950年,在龙华就义地大坑中发掘出18具完整骸骨和部分碎骨及遗物。遗物中有一件弹痕累累的羊毛背心,根据冯铿的爱人许峨等老同志指认,这件背心是冯铿生前喜欢穿的。至此,“龙华二十四烈士”的身份得以确认。

鲁迅曾看到柔石写给同乡的信,讲述自己与35名同犯(其中女犯5人)被关押到龙华监狱,还上了镣。正当亲友们设法营救时,突然得知柔石与其他23人在龙华警备司令部被秘密枪杀。鲁迅满怀悲愤,在一个深夜里写下“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顾慧枫说,像这样的秘密杀害当年一直在进行,以致今天都不能确定在龙华遇害的烈士具体有多少、都是谁。

展厅墙上一幅漆画描绘了一对囚车中相拥的青年男女,那是同为“龙华二十四烈士”的蔡博真、伍仲文。这辆开往龙华监狱的囚车,竟是他俩的“婚车”。1929年,蔡博真与伍仲文同在上海的党组织工作,一对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就这样在工作中相爱了。但好景不长,二人一同被捕。在被引渡到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囚车上,同志们提出要为他俩举行一场特殊的婚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龙华的桃林见证了这场悲壮的婚礼。这对革命恋人紧握双手,在囚车上庄严宣誓:“人生之路行将走到终点,伉俪共同信仰永远不变!”

除了文物展示,龙华烈士纪念馆充分运用多媒体手段讲述革命故事。工作人员跨越十余省市近百区县,采访了近百位革命烈士的亲人、朋友和有关专家,整理出十余小时的口述史,在馆内69块屏幕上播放。一层展厅用投影形式展现以“龙华二十四烈士”为题材的舞蹈剧《血染桃花红满天》。看着这些青春的身影穿梭、高蹈、饮弹倒下,一位50多岁的同行者摸出手绢拭去眼中的泪花。90年过去了,中华大地上青春的身影往来如织,而我们在这里,追寻另一种殷红壮丽的青春。

披荆斩棘为后人

走出纪念馆,摇曳的长明火映入眼帘。王海银指着长明火后面一片弓形长坡告诉我们,那是无名烈士墓,安葬着271位解放上海的解放军指战员。陵园墓区还长眠着中共早期革命先驱恽代英、陈延年、陈乔年……整个墓区呈半圆形,与纪念堂、长明火一起,寓意日月同辉。

看着烈士墓碑上清秀俊朗的面容,不禁怀想29岁的陈延年面对酷刑和子弹时的凛然气度。陈延年是陈独秀长子,赴法留学期间加入共产党,与周恩来、王若飞等同为中共旅欧支部领导人。党的五大后,陈延年担任中共江苏省委书记。他坚决服从党的安排,不顾个人安危,到白色恐怖的上海开展工作,不幸遭叛徒出卖而被捕。在狱中,他因不肯泄漏党的机密而受尽酷刑。1927年7月4日,陈延年和其他几位同志在龙华塔下的枫林湖畔被杀害。因不接受跪着受刑,竟被敌人乱刀砍死。临刑前他振臂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走出陵园,只见广场上不少老人带着孩子玩耍,桃林中不时传来欢笑声……

陈乔年烈士赴刑场前对狱友说:“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前人披荆斩棘的幸福吧!”

他们挥洒热血,为的不就是今日之景象吗?

人民日报海外版作者:张炜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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