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转世白医生白求恩 葛洪重现黑大夫柯棣华 
(发布日期:2008/5/21 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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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求恩说:正因为条件差,才需要工作

  1938年,加拿大著名医生白求恩从相隔万里的大洋彼岸,来到了中国抗战圣地延安。时任中央军委总卫生部保健科科长兼手术组组长的江一真,见到了白求恩。

  江一真从山西接运八路军伤病员回到延安不久,接军委卫生部的紧急通知,要他去接待加(拿大)美(国)医疗队的白求恩大夫。江一真听说白求恩是位外科专家,还是英国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美国胸外科协会理事,医术很高明。此时,江一真接运回来不少在平型关战役中负伤的伤员,遇到不少疑难杂症,急需找人求教。白求恩的到来,真是天赐良机,红军培养的土医生江一真甭提有多高兴!

  江一真对与白求恩的第一次见面印象极为深刻。多年后江一真这样回忆道:他是个“引人入胜”的人,灰白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又平又扁的鼻子,模样很慈祥;但是,突出的前额,宽阔的下巴,又显得刚毅顽强。

  江一真与白求恩见面,作了相互介绍后就算认识了。江一真看到屋子里堆满了东西,大大小小的箱子。这些大部分是药品,还有一部X光机,都是白求恩带来的。这时,白求恩听江一真说前线下来很多伤员,心思早已飞到了伤员身边,他急匆匆地提起药箱,催促江一真快走。

  当时从前线接运来的伤员分散居住在几十个窑洞里,大部分伤员都急待进一步治疗。江一真带着白求恩,来到延安东边的二十里铺,从这条拐沟跑到那条拐沟,一刻不停地检查伤员的情况。

  虽然白求恩已经对延安的医疗条件有所了解,但看到这样简陋的医院还是有些震惊:炕上只铺着一把谷草,重伤员才有一条破棉被,轻伤员只盖一条破棉套。医疗器具普遍残缺,就连一般医院视为最普通的物品,如酒精、麻醉药、橡皮膏等也找不到。至于肥皂、毛巾则更属于高级奢侈品。

  “我们条件太差了!”江一真愧疚地说。他听说白求恩要求很高,刚到延安时对某些现象看不惯,批评指责,还发了脾气,曾让一些负责人很尴尬。

  白求恩听了翻译后,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事实。正因为条件差,才需要工作。我一到延安,就有人对我说,不能用西方标准来衡量八路军的医疗工作,跟外边大医院也不能比,把正规医院的办法搬来行不通。我已经看到了,也相信了。可是,怎样才能求得进步呢?我们能不能从远处着眼、近处着手来改变这种局面呢?”

  随着与白求恩接触的增多,江一真对白求恩的了解也加深了,白求恩性格耿直,有啥说啥,言出必行。不少人都认为这个洋人脾气有些古怪,不好相处,好管闲事,但江一真倒觉得与他挺投缘,能够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所以和他经常能够推心置腹地谈些心里话。

  白求恩上前线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解决的

  在一次交谈中,白求恩抱怨道:“江,你们说的和做的为什么总是不一致,前线需要我们,战士们需要我们,为什么老是找各种理由拖延呢?”白求恩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原来,白求恩向有关部门提出组织战地医疗队上前线的请求,一直没有下文。据说讨论了几次,认识还是不一致。有的人说,延安需要他;有的人提出敌后太艰苦;还有人说白求恩年近半百,怕跑不动,反而需要派人照顾他。当然,这些讨论情况白求恩或许不清楚。

  对此,江一真又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是以理解的态度,做白求恩的说服工作:“不要急,上级部门肯定会考虑你的提议,不过需要时间。”

  “前方士兵在流血,在死亡,你还说不要急!”白求恩挥舞着手,把一腔怒气都往江一真身上发。

  “也许上级部门有自己的考虑,比如你作为一位外国人的安全问题等。像马海德一样,在延安可以做我们的卫生顾问,也有医院,也可以发挥作用。”江一真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不,在前线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还要反映。”白求恩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江一真的肩膀,“哦,对不起,不该对你发火。”

  江一真笑了笑,他理解白求恩的心情,同时也从心里感动。

  但白求恩上前线的事情,却以一种“白求恩方式”解决了。当白求恩听到对他需要特别照顾时,他忽地跳起来,抄起圈椅,朝窗户飞掷过去,椅子砸断了窗棂子,落到院子里。他怒气冲冲地叫道:“我不是为生活享受而来的!什么咖啡、嫩烤牛肉、冰激凌、软绵绵的钢丝床,这些东西我都有了!为了实现我的理想,都抛弃了!需要照顾的是伤员,不是我自己!”在场的人为之惊愕失色。可是复杂的问题却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第二天,江一真陪同白求恩到医院巡诊时,碰到马海德,白求恩显得很兴奋:“我要上前线了。”马海德早几年随斯诺一起到陕北保安,后留下来参加了红军,算是个老革命了,懂得一点“组织纪律性”。他笑着提醒白求恩说:“诺尔曼,你昨天的举动太莽撞了。”白求恩不管这些,仍然嘻笑着说:“我可以为此向大家道歉,但是你们也要向拄拐杖走路的残疾人道歉!”这就是白求恩的方式,白求恩的性格。

  1938年5月2日,白求恩像统兵挂帅的将军一样,雄赳赳地率领着他那支医疗队出发了。江一真送行时,他拉着江一真的手说:“医生在后方等待伤员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医生的工作岗位是在前线。希望我们早日在前线见面。”

  重逢晋察冀前线,江一真跑步上前替下了不间断地工作40个小时的白求恩

  江一真与白求恩分开后不久,就带领八路军卫生部的手术队出发到西线了。白求恩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到五台山后,几次来电要江一真到晋察冀根据地,但江一真却因要救治伤员而无法脱身。1938年8月,江一真才回到延安。

  1938年8月,朱德从前线回到延安,检查了军委卫生部工作,认为延安后方机关没有多少事,而最需要医务人员的是前线。于是向广大医务人员发出到前线去的号召。卫生部门迅速行动起来,组织了三个医疗队,由原军委后方卫生部部长姬鹏飞带一队到新四军,现任部长孙仪之带一队到一二九师,江一真带一队到晋察冀根据地。

  11月25日,江一真他们赶到了灵丘县下关村,这里是晋察冀军区后方医院二所所在地。

  这时,江一真得知八路军三五九旅在广(灵)灵(丘)公路上的伏击战将要打响。对于医务人员来说,枪声就是命令!江一真果断地决定改变原定路线,迎着枪声,赶往战场。

  当他们赶到黑寺的时候,江一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正是在战火硝烟中抢救伤员的白求恩。江一真吃了一大惊,原先他以为白求恩所说的上前线,不过也是在医院,没想到手术室这么靠近战场,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江一真明白这可以为伤病员的治疗赢得宝贵的时间,可以挽救更多战士的生命,他也深感要向白求恩医疗队学习。

  后来江一真才知道,本来白求恩还要求把手术室再靠近前线一些,是三五九旅旅长王震不同意,才选定这里作为手术室。

  手术室设在一座破庙里,抬伤员的担架把庙门都堵住了。做手术的只有白求恩一人,紧张程度可想而知。协助做麻醉手术的翻译也累倒了,助手给伤员输了血,被强令休息。庙里没有汽灯,只点着两盏马灯,灯光昏暗。江一真得知白求恩已经在手术台旁连续不间断地工作40个小时了。白求恩年纪较大,眼睛花,又连续熬夜,做手术看不清楚,还得用手电筒照着,还不时俯下身子查看伤口。外面是冰天雪地,而白求恩额角却沁出了汗珠,嘴唇干裂得出了血,透出口罩的眼睛布满血丝。

  尽管久别重逢,但他们来不及寒暄。江一真顾不得卸下骡驮子架手术台,马上跑上前去,从白求恩手中接过手术刀,把他顶替下来。白求恩已疲惫不堪,几乎站立不稳了。

  12月7日,江一真从前线回到了杨家庄。白求恩也从曲回寺后方医院检查回来。原来他离开手术台后,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又到医院去检查伤员情况。这时,他们才有时间表达久别重逢的喜悦。白求恩像见到老朋友一样,紧紧地抱住江一真的肩头,兴高采烈地说:“很高兴我们在前线又见面了。”接着,他又夸耀似的说:“真了不起!我刚刚检查过前线动过手术的伤员,71个动过手术的只有1个死亡,而且没有1个受感染。这是一件空前的事,一个巨大的进步!”

  江一真也受到感染,回报以同样的热情:“这简直难以置信,你真的做到了,祝贺你,真为你高兴!”江一真知道,在延安时,白求恩曾向毛泽东提出,只要作战时把手术室设在靠近前线的地方,就能使75%的伤员恢复健康。消息传出后,就有人背地里说他“这是吹牛”。江一真特别不能容忍一些人不仅不行动,反而说风凉话。同时,他十分佩服白求恩是个言行一致,说了就付诸行动的人。

  在江一真面前,白求恩打开了话匣子,介绍说:有个腹部被子弹射穿的伤员,在受伤后8个小时动了手术,被救活了;而另一个在18个小时后才动手术,最终没有救活。生死之差就在10个小时。

  医生要有狮子的勇敢,慈母的心肠

  江一真在为白求恩高兴的同时,也发现白求恩到前线的几个月里,人憔悴了,也变得“土气”了。他穿着一身灰布军装,打着绑带,留着一脸又粗又硬的灰白胡子,显得更为苍老,但也显得更愉快,更活泼。可见他的心情还不错。

  随着与白求恩的接触增多,江一真对他的身世、爱好、品格等有了更多的了解。江一真觉得白求恩的确是和旧世界、旧观念、旧传统势不两立的,他身上永远充满创造的活力。

  白求恩当时在国外已经取得了很高的地位,受到人们的尊敬。但他却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战事业,与八路军一起战斗。而且他不把自己当外国人,以像个中国人、像个“八路”而自豪,忘我地投入中国抗战。他到晋察冀半年多,担任军区卫生顾问,把医疗卫生工作组织得井井有条,创办了模范医院,自制了各种医疗器械,如有名的“卢沟桥药驮”,规定了“消毒十三步”的操作程序,还制定了各种规章、制度、守则。他是个不知疲倦的人,每天工作18个小时,平均一天做七八个手术。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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